【插曲,只是插曲。】
韓國——濟州島,冬季。
最後一次,也是唯一一次,高三的畢業旅行
雪地
剷雪 嬉鬧
取暖
「信君,看招—‥!!」
碰——!!
還沒來得及反應,一陣刺骨的冰涼就這麼狠狠的砸在李信的臉上,『申采靜!!』。
用手撥了撥臉上的積雪,放下正在剷除門口積雪的鏟子,一把抓起地上的雪,『妳!』
「哇!!」自知理虧,采靜連跑帶躲的到大樹後面,露出半邊臉,還調皮的扮著鬼臉「王子病!打不到、打不到,哈哈哈——!!」
碰——!!又一計。
『哈哈哈!』喜崧笑著,剛剛那一發,正中采靜的臉。
「尹喜崧——!」采靜氣的大叫,隨手抓了雪就追著喜崧跑。
碰——!!
『李信!!』
「誰叫妳要跑。」一臉妳活該的信,一付無所謂的樣子看著因被自己砸到而愣住的采靜。
今年冬季,可能是他們幾個最後聚在一起的時光,
要畢業了。
是阿,以後還會有機會這樣歡樂的玩在一起嗎?
這次的畢業旅行,因為每班自由選地點,自己找同學一起住,就這麼巧的,讓他們幾個聚再一起。
在這個小木屋裡,甚至還需要自己剷雪、為壁爐升火的地方。
采靜、孝琳、康賢、喜崧、順英;
李信、李律、柳煥、姜仁、張敬。
雖然都沒明說,但彼此都清楚明白,這是難得的機會,把握並且珍惜。
下雪的天氣,大夥聚在壁爐邊,彼此感傷的氣氛正蔓延。
『來玩個遊戲,好嗎?』突然的,律提議。
一貫溫溫柔柔的聲音,卻有說不出的堅決和感傷。
「好阿、好阿!玩什麼?!」一向好完的采靜,理所當然的馬上答應了律的邀約。
掩不住的興奮,卻也悄悄看看信的表情。
『都有帶相機吧!?』環顧每一個人,律的視線,停留在信的身上。
信沉默,卻也直視著律。
「有、有、有!」喜崧高舉著相機,邊揮舞著還邊靠向律。
『放下啦!』康賢和順英不斷的制止就快黏在律身上的喜崧。
「那就好,現在的相機都有錄影功能。」把玩著手上的相機,律頓了一下,繼續說著「這樣吧,快畢業了,我們把想說的話和想問的問題錄起來,明天大家一起看,有被問到問題的必須在第二天以錄影的方式回答。」
『好像很好玩!!』
「那我一定要對康賢來個愛的告白!」敬傻笑著,推了推仁,想把這喜悅分享給他。
康賢僵硬尷尬的將臉轉往別處。
『少肉麻了!』仁倒是不怎麼想理,翻了翻白眼,轉過頭去卻看到喜崧放大好幾倍的臉在他眼前「仁~!」
『妳想嚇死我啊!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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撒嬌著在被子裡頭轉阿轉的采靜「信君~!你要錄什麼啊?!」
『這麼想知道?!』信用手指推了推采靜的額頭,又繼續看著手中的書。
「對啊!跟我說嘛,我們可是夫妻耶!」
『妳還知道我們是夫妻啊!開朗病。』
「哼!我老公就是因為得了王子病,才會連這個都不告訴老婆,這麼小氣!」轉阿轉的,采靜轉向和信相反的方向。
『…』原本翻著手中的書,卻這麼停頓下來。
「信君?怎麼不說話?」等了好幾秒,采靜發現信沒什麼反應,也不回話,就這麼看呆看著手中的書。
『…』
「信君!!」跳下床,跑向信,還不怕死的捏了捏他的臉。
『妳,剛剛說什麼…』抓著采靜的手,就這麼直直望向她的眼睛。
「我…我…」這才發現,自己剛剛似乎是說『我老公』這下可害羞了。
『再說一次。』
「我…」
『這是妳第一次,這麼說…』將采靜抱到自己腿上,不斷靠近她的臉。
看著她的臉漸漸漲紅,信卻還調皮的吹氣。
「…」
『再叫一次。』就差這麼一個拳頭的距離,信在采靜嘴邊這麼說著。
「…」采靜將頭撇開,幾乎不敢直視信。
『嗯?』挑眉,似乎不聽到不罷休了。
「老…老…」這下可好了,采靜都結巴了。
『老什麼?』此時的采靜難得的害羞,更是讓信靠近她。
自己的老婆,這時候難得的嬌羞,看在他眼裡,卻如此的好玩、可愛。
「老公公啦!」采靜一說完就一溜煙的鑽進被窩裡。
『真是的…』信看著將自己埋在被子裡頭的采靜,就連自己也沒發現,此時的神情,竟是誰也沒見過的溫柔和寵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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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申采靜,彷彿認識妳,才是我人生的開始…」看著身旁還微微吸著手指的采靜,信此時的溫柔,完全被自己架設在上方的攝影機捕捉的清清楚楚。
深夜,趁著采靜睡的深沉,悄悄的錄下,就怕被她發現,這是他給她的驚喜。
「我從來就不曾在乎一個人,在乎到可以為了她放下自尊,就只有妳。」捏了捏采靜的臉頰,信笑著。
「這是給妳的驚喜,妳可要仔仔細細聽好了。」
「申采靜,我的妻子,我以為我不會喜歡上她,可是,她卻像空氣一般,我真的感覺不到,但失去了,我卻會窒息…」撥了撥采靜的髮絲,繼續說著「她讓我明白人與人之間的相處是用心,一向孤傲甚至自大的我,才發現,原來我是可以放下身段的。」微笑,一個很淺很淺的微笑。
「那天姊姊對我說『信,你變溫柔了,雖然不是在每個人面前都是那樣,但至少在采靜的面前,是我第一次看到你笑的這麼柔和、燦爛,終於不再是冷冰冰的一號表情。』」抓了抓頭,有點不好意思的信,在鏡頭前,更是顯得純真。
「那個時候,我才意識到,采靜慢慢改變了我,不僅僅只是我的心,還有對人的態度,我不自覺的被傳染…開朗病,我想,我多少可以感染到一點吧。」
對著鏡頭,信很認真的問了最後的問題「兩千五百萬年後,妳願意再當我的妻子嗎?」信眼中是肯定。
看著身旁的采靜,這是老天對他漫長的十九年來,所賜予的最好禮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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